第23讲:第二品(第15页第6行-14行)

  (1994年7月24日)

  

  世亲解释里头谈到,什么是最清净法界?他讲“从最清净法界等流正闻熏习种子所生”,他解释这句话的时候,他说是“为显法界异声闻等”,跟声闻不同,这法界不同。因为障的问题,所以他所认识的法界不是一样的。世亲就讲什么是最清净法界,就是表示跟这个声闻等的法界不一样,为显法界异声闻等,跟声闻所证的法界不一样,所以叫做最清净。

  因为什么呢?佛所证的法界,是“永断烦恼所知障故”。这段文字我就想起来了,声闻所证的法界跟佛所证的法界不同。我们这个一生,凡夫,当然也离不开法界,但是他认识的法界怎么样,一定是最不清净的,因为这能认识的方面对所认识有形成的不同。

  因此我就想到,《楞伽经》里头讲,如来藏藏识,这个名字很特别,如来藏跟藏识搁在一起讲,有的时候他也讲,如来藏中的藏识,这个名词可能对当时的《起信论》的伪造者起了一定影响。首先这个如来藏是什么,那么既然法界有最清净法界,有最不清净法界,这样可以这样分,就是法界能认识的形成不同的认识。

  如来藏是什么意思?如来藏,一般都认为,是在缠的真如,真如在缠。那就是我们一生凡夫,也是离不开这个真如,也以真如为体的。但是,这真如在我们身上来看,完全被染污所包围,杂染所涵盖了,所以叫在缠的真如。

  那么我们因为有佛性,法界,真如,也可以叫做佛性,我们是有这个成佛的可能性的,因为我们本体就是真如。可是真如在我们身上来讲是在缠,就是被种种烦恼障所知障所包围,所涵盖,真实显不出来,只能说如来藏,可以开发出来这个佛体。

  所以我就想到这个法界,可以说是清净的或者是最清净的,那个真如呢?是在缠的,不在缠的?在缠的真如就叫如来藏,如来藏在《楞伽经》里头也叫如来藏藏识,藏识就是指的阿赖耶识,所谓如来藏就是如来的宝藏。如来藏跟这个藏识,搁在一起,有时候也谈到如来藏中的藏识,这就是跟所谓最清净法界或者杂染法界可以比较一下,提出这样一个,把这个所谓法界、真如,都有清净、不清净,彻底清净,不彻底清净,这地方要弄清楚。

  真如在缠也就是表示,我们的阿赖耶识有很多的种子,是烦恼所知两种障,就是所对治的,阿赖耶识里头的种子,不只是所对治的二障,还可以有能对治的无分别智。这能对治的种子,无性的释里头,指的是无分别智,无分别智就是能对治。

  为什么要把这些名词都罗列在一起?来谈一下,我们也可以看出来,所谓无为法跟有为法的关系,所谓能对治跟所对治的关系,到底是怎么回事情。可以看出来,我们的阿赖耶识里头,这种子,很多的是不如理的,所对治、二障,多半是执著能取所取,所谓有自性,执著自性,那么佛证了最清净法界以后,来形成的言教,这种正是跟执著二取的自性种子,是不是正相反?

  所以我们虽然离不开真如,但是我们对真如来说,对无为法来说,我们是一个逆转,是个异动,是不是这样子?所以真如它无为法对逆转不逆转,是无可奈何的。问题就在我们这个能逆还是能顺,这能逆能顺就是所谓依他起性的问题,我们的不同,认识不同。

  什么叫最清净法界?什么叫清净法界?什么叫杂染法界?以至于什么叫如来藏?藏识?我们都可以联系在一起,来理解一下,为什么形成这个,跟这个真如,本来离不开却又非逆转不可,要离开,这问题就非常大了。

  那么还有另外一种说法,我们这烦恼叫客尘烦恼,我们的种子叫粗重种子,叫安立的种子,这种认为有自性的种子,执著有自性的这种种子,造成我们对于真如的隔膜,这个隔膜也可以叫二障,一种是烦恼障,一种是所知障,最主要的是所知障,这种所知障,说简单了就是执著有自性的问题,这种错误颠倒的认识,所以一顺一逆造成了很严重的问题,这里头最主要的是所对治、能对治。

  那么所谓正闻熏习的种子,在阿赖耶识里头是一个能对治,是一个能生起正见、能生起无漏的智慧,也就是无分别智,能生起无分别智,这样一个种子,这个种子是了不起的。

  可是这种子怎么来的?那必须正闻熏习,不是颠倒熏习。一般很容易把世俗的、一生凡夫的看法、执著有自性的看法,当成是究竟的看法,很容易染污,我本来走错了路,还认为这路非常的对,于是乎真如受熏,真如缘起啊,你看这个叫真如缘起,叫真如受熏,这种真如是不是真如?是不是法界?那成了一种杂染的法界,在缠的真如,而且那个真如根本不是真如,不是无为法,真如能生起万物,真如能受熏,这样的真如是什么真如?还算不算真如?是不是法界,还算清净吗?要真如能受熏,那就不清净了,那佛还证真如,证受熏的真如,能成佛吗?把佛法都完全破坏了。

  所以这个认为有自性、有我、有独立存在、有常一不变的,完全不是佛教,佛教不承认这个。为什么不承认,根本没有的,一点儿影象都没有,那完全是执著所取能取的,是错误的分别、颠倒的分别在作祟。所以你要真如能受熏、还能缘起,那跟无明缘起有什么不同?那跟生死轮回有什么分别?跟执著有自性的这种错误颠倒无明有什么分别?

  所以我们对这种熏习,在阿赖耶识里头,这个种子,无始以来积累的非常多,这个仓库里头充满了这东西,于是想维持这种体制,于是乎真如非得受熏、非得缘起。而真如正是跟我见是对头。

  真如是什么?是二无我所显,我们的世界完全被我见充满了,就是被有自性的错误认识所充满,那就是虽然我们的根子也离不开真如,但是我们的看法,我们的世界观,我们的一举一动,都跟真如相反,于是乎,我们的真如是在缠的,就是如来藏,就是杂染的法界,那也就是对真如法界来说,我们是个逆动、异动,是逆转。

  为什么是逆转、异动?主要的是我们把所有的一切法都看作是有自性的东西,有我的东西。这话说的好象很干脆,但是这里头很复杂,因为这里头纠缠的东西非常多,我们要能回转,能证真如,还需要学习,要改造,要从逆转再逆转。可是这个逆转主要是对有我的、有自性的错误认识形成一种逆转,这个逆转就是因为我们学到正法,遇到从最清净法界等流出来的教法。

  我们要是没有颠倒的理解这种无我的教法,彻底无我,普遍无我,理解这种教法,那我们的这个熏成的种子叫正闻熏习。这个种子在我们的阿赖耶识,好象看起来很少,量的方面很少,但是在无性释里头讲,有一种胜功能,他的功能很殊胜。我们以前也谈到,这种认为有自性、有所取能取自性,这种是根本没有根据的,也可以说是一种客尘,不是主体的东西。所以这种正闻熏习,那就在无性释里说是有殊胜功能。

  这种熏习也就是法身种子,法身是什么?法身就是佛证真如、成佛以后形成种种的功德,证的功德完全是证真如的关系。法身跟解脱身还不一样的。世亲解释,解脱身只是解脱烦恼障而成,法身呢,是烦恼障所知障都解脱,所有的一种集积起来的。我们这个正闻熏习,现在就可以断定是法身的种子,是一切善一切功德汇集的根据。

  所以我们所谓发心的时候,我们是一个最初的一生的学佛者,现在的正闻熏习,就是我们将来成佛的种子。我们想想,来源跟去向,来源是佛证真如以后,形成的教法、法宝,然后我们听到以后,理解以后,如理思维,这样形成的种子,实际上是法身的种子,来源是证真如来的,归去也还是证真如的,结果,来龙去脉说得都很清楚。

  那么它在阿赖耶识里头占据一定的地位,随一处来,安排在某一个地方。这个地方有解释,无性解释,于相续,阿赖耶识主要的是相续,其它的前六识都是常常变的,阿赖耶识最主要的,能形成熏习的问题主要的是相似相续。能贯穿一切的这个我,这种独立存在,常一不变根本没有,但是这种相似相续非常重要。那么我们这正闻熏习,也是要在这阿赖耶识里头,相似相续里头来安放,来保存,是不是这样的?所以这个相似相续是很重要的问题。

  为什么重要?还可以从另一方面看,就是它根本不是独立存在的,根本不是常一不变的,它是如幻如梦的,它是真正能形成因果的,形成有规律性的东西。而你认为有我,有一种自性的东西,一个独立存在的东西,反倒不能形成规律,不能形成因果,这个问题我们要特别注意。

  所以我们正确的认识,一定跟我见相反,所以形成这种子、熏成这种子,跟这个一定是有关系的,跟一定是证真如的教法有关系,也跟我们将来成佛所证的一切法有关系。也可以说,我们一发心,要成佛,这种想法一有的话,就是要想把所有的善法、所有的清净的东西都吸收来。那也就是把所有的烦恼障跟所知障,都铲除、完全铲除。拔掉这生死的根子,生死根子是什么呢?就是认为有人我有法我。

  底下说,无我的这种智慧里头特殊的功能,特殊功能都是什么呢?主要提到法身的种子,不属于这流转轮回的范围。你就拿宇宙观来说,我们从欲界一直到无色界,以至到最顶,灭尽顶,这些,我们从欲界一直到有顶,我们这生死的可能性都包含在里头了,上到最高的就是有顶,就是非想非非想处,似有想似无想。

  现在科学都分析到最后的粒子,第六夸克、第七夸克、第八夸克,实际上真正的所有的轮回的可能性,真正分析起来,应该最高的地方是非想非非想处,最低的地方就是苦器。无论它最高最低,它都属于所对治的范围,我们要破坏它这个范围,破坏这种生死轮回,我们真正才能达到众善合一的所有的功德,都圆满,这就是法身,也就是把所有的世间的善、出世间善,都汇集到一起,就是所有好的原因,都具备都圆满。

  这根本是什么问题,还是二我二无我。所以这二无我所显的真如,我们要真正能证到的话,那比较难,是吧!因为我们这我见太厉害,不但这个,我们倒是研究了半天《摄大乘论》,实际上还没逃出这个我见呢!很容易。因为你了解的完全是遍计所执性,你把真如也当成遍计所执性,很容易呀!真如是常的,一切善法都具备的,很容易把认识遍计所执性的东西,也就搁在这上头,所以你证真如必须是二无我所显。跟那种认识完全不一样,所以这个这种认识熏成的种子,跟我们这遍计所执这个能执著熏习的这东西完全不一样。可是我们很容易,我们念了半天《摄大乘论》,很容易把真如也当成一个遍计所执的。那就是你没有把二无我所显真正弄清楚,把它真正当成我,不是无我所显,是有我所显,很容易。

  就拿依他起性来说,它跟遍计所执性完全不一样,必须你证到二无我所显真如,才能真正知道所谓依他起是怎么回事。而我们这依他起怎么回事情,很容易被误解,研究了半天阿赖耶识,一谈这阿赖耶识就变成有了,变成不是互相依存的东西,而是独立存在的东西,把阿赖耶识当成一个本体来看,不但这样,我们认识所有的因果,好象都应当有独立存在、常一不变才是真实呢!所以我们念了半天阿赖耶识,结果阿赖耶识也变成了独立存在的东西,就是遍计所执性了。不但这样,我们念的许多东西,就是这个佛教里所谈的问题,都很容易变成独立存在。

  你不能名言执义,你知道佛所说的这种教法都是一种假安立。所以跟我们真安立就不一样,我为什么说这句话?就是说我们这正闻熏习的熏习跟普通的熏习不一样,你这种熏习,熏习到阿赖耶识里头,那是牢不可破的。因为它有根源,所以谈这个问题,它有胜功能。本来我们正闻熏习就是出世间的种子,也就是前头说的法身,虽然在世间认识问题,假若是不颠倒的认识,象刚才说的不是名言执义,不是把所有东西都当成我来认识,我见的认识,虽然这种还是世间,

  

  “虽是世间,而是出世心的种子性”,不属于我见范围。

  这个出世间虽未出世,但是出世间心,是正见。

  

  “出世心虽未生时”,现在虽然没有生起,

  

  “已能对治诸烦恼缠”,这个在世亲解释里头,它已经能够断“增上贪”,特别有强力的贪,它已经能断了,这个效益很大,这是第一条,能断很强大的烦恼障。

  

  第二条呢,“已能对治诸险恶趣”,这是我们要流落在非常艰难困苦的地步,现在可以有保障了,有正闻熏习的保障,险恶趣就可以避免了。

  

  再来“已作一切所有恶业朽坏对治”朽坏对治,问题就是,将来的问题可以解决了,过去的问题,你已经造成了,怎么办?还算数不算数?“虽有顺后受业”,我们这个造业有顺后造业,有顺现在造业,以后要补偿要偿还的,虽然将来我已经造了,现在需要这个偿还的,过去造的,不久要堕入恶趣,(一盘录音结束)

  这里还特别提出“此闻熏习能治一切过去未来现在恶业”,(问:未来可以理解,过去怎么理解?)虽然有布施的效益,但是你这个破坏它还可以,失掉作用,……。所以世亲说的这条效益,“此闻熏习,能治一切过去未来现在”。这个效益很厉害,不但对烦恼缠有对治作用,不但对未来的业,对过去、现在都有对治作用。所以这种种子,那非常重要,那么还有一个效益:

  

  “又能随顺逢事一切诸佛菩萨”,就是将来的善友,所有的善知识,都可以得到,这善知识里头也包括佛跟菩萨,将来我们有了这种种子,将来跟这善知识,很容易遇到一起。

  

  下面还讲“虽是世间,应知初修业菩萨”,就象我们,“所得亦法身摄。”也是法身种子,就是我们异生菩萨,就是我们刚刚学习佛法,叫初修业。我们所要种的种子,实际上也是法身种子。

  所以这个有这么三条,就是对所有杂染的烦恼跟杂染的业,杂染生,这惑、业、生三种都可以起到一定作用。

  

  “声闻独觉所得唯解脱身所摄。”声闻独觉所得的只是解脱身,前头我们也谈过,它是解脱身,不是法身。这是熏习的性质,虽然我们是初修业菩萨,是异生菩萨,但是,这个种子不能低估。

  

  “如如熏习,下中上品次第渐增”不但有这个特殊的效益,并且它这个发展也是发展得比较快,次第渐升,由下到中到上,

  

  “如是如是异熟果识,次第渐减”,而“异熟果识”呢?“次第渐减”。“君子道消,小人道长。”可以把今天所谈的问题,这个图景,整个图景,整个我们这个能对治跟所对治,这个生死轮回跟解脱,这个整个图景,大家都基本清楚。

  

  “即转所依,既一切种所依转已”,到最后转到所依,转染依成净依,把整个我们这一套,都转变了。

  

  “即异熟果识及一切种子无种子而转,一切种永断。”就是刚才说的业是不灭的,那么实际上它也是建筑在虚妄上,也很容易拆台,使它无种子,一切种永断。

  这儿提到声闻,无余依涅磐,他费了很大劲儿,把这个烦恼障都断了,一部分一部分的这样的断,下过很大功夫。我觉得声闻的断烦恼他这很认真很出力,到时候真把这个生死都断了,入无余依涅磐,这精神是很特别很认真。现在的话来说,真有点休克疗法,整个断。他这个特别跟挖三座大山似的,一铲子一铲子,跟愚公移山、精卫填海似的。

  所以这个声闻有特别的精神,不过他没断法我,所以把这个东西当成一个真正的东西,非要对待不可。这倒有点象科学家的精神,他这个断还不究竟,也没把法我认清楚。我们这个大乘里头,对虚妄的这个种子,它有一种特殊的智慧,有无分别智,这无分别智大家不要小看,这种智慧很特别。所以这个般若经里,这个般若波罗蜜多,是佛母。大家将来也应该把小乘看看,但是呢,作为佛母的般若波罗蜜多,就是慧度,这个更重要。

  所以《庄严现观论》就讲三种智,一种一切智,就是声闻、缘觉、独觉,一切智。它这一切智,有硬功夫,它都把这个蕴、处、界都当成一个真真实实的东西。

  那菩萨的道智,道智也叫对治智,所谓道就是一切对治。菩萨他注意的就是所有的能对治的东西,他都要具备,所有世间的善法,无论世间的善法,或出世间善法,所有能对治错误、颠倒的东西,所有的道,都是菩萨所摄受的。所以在有大乘菩萨出来以后,他就把所有世间的有能对治的作用,是道,都由他来具备。

  到了佛的话,那就是一切行相智,这个一切行相智,过去翻作一切种智,这翻成种智,恐怕有问题,不如翻成行相,一切行相智。这行相本来是形容见分的,到了佛位的时候,那个行相就是只是见分有作用,相分随着见分有作用。

  我们以前谈过,现在一般的知识都注重结果,注重所缘缘,就是对对向,注重结果、注重对象,这是末、不是本。以前咱们也谈过,什么是注重因,什么是真正的因的问题。所以你真正注意因的问题,那才能够,所有结果都在你的掌心之中,在你操纵之下,所以净注重对象,注意结果,很有问题。

  但主要的问题还是,这个对象跟结果往往你认识它的时候,这里头已经夹杂着独立存在和常一不变的东西,没有的东西夹杂在里头,你认为这是事实,这东西也是造成一种错误,也还是将来达到不可预测的,不可控制的结果。

  所以真正的智慧,它能掌握真正的原因,还有真正的实在的东西。你看唯识学,它为什么就讲八识,就讲五十一心所、三性,为什么要抓这个东西?所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,一直到佛地位的时候,他注意的就是结局,一切行相智。

  唯识里为什么非讲唯识?不讲外境?为什么破除外境?这些问题都值得我们很好地研究,是不是说不注意对象问题,不注意结果问题,就是愚痴呢?只注意对象,注意结果,就是真正愚痴。

  什么是实在?什么不实在?什么是有水分?有掺杂的东西?这都是真正考虑问题,考虑实在不实在?是因不是因?这问题是首要的。

  这种正闻熏习,你看,它想象不到有这么大的作用。你要说现在都讲效益,都讲当前能得到什么东西,比较起来,我们现在搞这个,这正闻熏习,有什么用处?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又不能用的,这有什么效益?可是现在这个效益,谁注意?不要紧,你会注意的。

  人生死问题你没法儿主宰,金日成故去了。谁能够说他不死?秦始皇还想法求神仙,你将来怎么样?由现在就可以看出来,一个人生活里头的波动非常厉害,比那个慧星的波动呢还厉害,不过你自己不自觉。

  你说谁能主宰自己?我怎么怎么样?谁能下这个断义?我说我们要有正闻熏习,就能够这样!就能控制我们的一切!你信不信吧?错误的那个天地、那个境界,必须把它纠正过来,你不纠正过来将来是麻烦的很!你觉得现在没事,平安无事啊,哪儿那么容易啊,命运是没法子主宰的。我说我能够掌握自己命运,敢这么说吗?我慢慢儿懂了佛教,我敢说了!这是真有把握的!不是瞎说的!

  所以安身立命,你要把人生到底怎么回事弄清楚以后,尤其对这个二无我、二我是怎么回事情,你弄清楚以后,好办!拆无明的台可以,佛教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,要不为什么我们要讲?你说佛会骗我们吗?无著世亲,他们会骗我们吗?

  (另一盘录音开始)我觉得是可以的,那也就是从正闻熏习开始,谁觉得自己很聪明不需要这一套,那请便。将来你走着看,很容易看出来。底下就是,阿赖耶识里头,这种所对治跟能对治,这个将来怎么样?不但这样子,咱们本身的这个也有真如、也有法界,也有许多客尘烦恼,在阿赖耶识里头也有种种的杂染品,跟所对治。

  所以我们这个正闻熏习种子,由下品到中品到上品,很容易发展,只要我们这个道儿走对了,我看不难。那么将来证真如,难不难?如果法身种子都有了,这初地是小事。这种子的问题和普通说的原因,空有的原因不一样,真正有实在的东西,这实实在在的东西不象所说的遍计所执性的规律,它真正是依他起性的,是存在的,这不可磨灭的!其它东西都可以磨灭,这能对治的东西跟所对治的东西就不一样,所对治的它本性就要被破坏,阿赖耶识有两部分。

  我们人生也是,有本体、有真如,又有许多烦恼,还有是客尘烦恼,都在一起。这个发展怎么发展?我们只有由下到中、由中到上,这样多次熏习,就是不断地重复。那就是我们常常把常见、断见,常常在这儿给它对治,每时每刻都在这儿对治,对治我见,对治人我见、法我见,时时刻刻都对治,这就是一个最主要的办法。因为你有种子有熏习的问题,别把熏习的问题看的太简单了,这是真正的原因。比你造原子弹、搞所有的建设、核能的建设,发电,其实那种都是果的能,果的能它固然是也很强大,比较起来,我们这个如理作意,这作意这个能,你说哪个重要?哪个力量大?

  所以我们在正闻熏习以后如理思维,如理作意,不声不响地,这对以后的影响应该好好地估计一下,什么是被破坏的?将来一定要坏,什么是不能坏?什么是看起来很强大的?最强烈?象我见如山,愚公移山都不好移掉,人一般都看中物体,我看可以把这个天平很好地量一量,所以提到八识,五十几种心所,这都需要上上天平,比核能的作用大不大?是什么能力最大?最强烈?应该很好地衡量。